“慎言?我需要慎甚么?”晏徽霖微眯眼,语气里暗含威胁,“我竟怕得罪一个小女子不成?”
“这……并非得罪不得罪,殿下这般为难一个姑娘,倘或传到太子爷耳中,岂不又是与人递话柄?太孙那边又要借此作文章了!”
“好了!你只知道搬出我父王!”旁人苦口婆心,他却听不进去,一心要出气,“来人,请那位姑娘过来!”
虽说个“请”字,他身后的侍从却没有“请”的架势。
侧头瞧来一眼十几个围上来的来的护卫,清懿脸色真正冷了下来。
她虽知道晏徽霖即便狗胆包天,也不敢对她做甚么。可她如今根基稍浅,实在不想沾上这个扎眼的麻烦。
无论是传出她被皇孙看上、还是她拒不答应的消息,总归让她不可避免成为旁人的谈资。
她心底怒火灼灼。如今是进也麻烦,退也麻烦,不如索性撕破脸,倒好和他撇清干系。
虽要将这条咬人的狗得罪狠了。也好过被恶心的东西沾上,还要虚与委蛇。
这般想着,清懿眼神逐渐冷静,露出几分孤注一掷来。
正预备开口的空当,忽然有人抢先一步。
“霖二爷,您在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吵着我家主子了。”一个小厮不知从何处来,不急不缓道,“我家主子劝您别打那姑娘的主意,否则又要惹麻烦了。”
清懿觑了那小厮一眼,只觉有些面熟,细看才想起来,是上回找玉坠时,帮自己打掩护的人──袁兆身旁的柳风。
见柳风来,晏徽霖心知是袁兆吩咐的,到底收了手,让侍从回来。他嘴上却不肯罢休,冷笑道:“怎么?兆哥也瞧上这位姑娘了?”
“二爷慎言!”柳风跟随袁兆久了,身上也养出几分气势,猛地冷声下来,也颇为骇人,“我家主子说,若是旁人叮嘱,您不愿听,他便亲自来教您。届时,必要教会您姑娘家清誉贵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