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越过人群,投向不远处,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有些不可思议。
她总不会是想让大名鼎鼎的袁兆给她研墨罢?!
果然,下一刻,清懿缓缓道:“不知袁郎君能否屈尊为我研墨呢?”
众人目瞪口呆:“??!!”
没人注意的地方,项连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袁兆,不放过他脸上任何变幻的神情,隐在袖子里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
所以她没有错过袁兆眼底一闪而过的意外之色,还有唇边极浅的笑意。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只停顿了片刻,然后漫不经心道:“好啊。”
“给您研墨不叫屈尊。”他单手解开披风,随意扔给一旁的侍童,望向清懿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这叫荣幸之至。”
轻飘飘的话落地,连晏徽扬都十分惊讶,忍不住偷偷问盛瑾:“他们之前发生了甚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盛瑾从牙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殿下问得好,我也正想问呢。”
甭管旁人多么惊讶,袁兆已经利索地接过砚台,开始研墨。
清懿铺开好几张宣纸,将它们叠放,估摸着厚度足够,才将先头的琉璃碗拿了出来,当作镇纸。
袁兆瞧见她一番动作,心下已有七八分了然,笑道:“泼墨画梅?”
清懿微微挑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