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不熟,尤其是经过了刚才,许栩毫无情面地戳穿了长渊贫穷的本质,长渊又无情地吐了她一身血。

长渊本质还是个剑修,他的剑和卫恒那柄全然不同,通体乌黑,在阳光下却隐隐泛着金光,只是站上去就能感受到嚣张的寒意,和它的主人似的,冷冰冰的。

长渊抱臂站在上面,慢悠悠地飘着。

许栩则站在他的肩膀。

“你这次出差……出门,有什么收获吗?”

别的主人回家,通常都会问灵兽最近的表现如何,课业如何,修行进度如何,然后骑着灵兽跑一圈培养感情。

而他,长渊,昆仑宗最年轻的尊者,待遇就是被灵兽问你收获如何,然后被灵兽骑一圈。

“东洲灵脉尚且比平原好些,还能供养得起他们宗门的日常生活,”回想这次出行,长渊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但是我们在水下碰到了莫名的袭击。”

说到这,他忽然噤声。

许栩惯会察言观色,五年社畜不是白干的,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是邪修的诅咒?”

“很像。”

如果真是邪修的诅咒,能够伤到云震尊者的,对方起码也得是个化神期。

现在还有化神期的邪修,而且他们居然没有发现。

长渊眉头简直可以打结,事情比想象的还要棘手啊。

“别想了,你这么年轻,天塌下来有老的顶着,”头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浅到快要被风吹散了似的,“你就是把两道眉毛拿起来缠上七八圈打个死结也没用。”

他年纪尚轻,父母死在与邪修的大战时,他才五十岁。

五十岁在凡人里可能都要当爷爷的,但是在修真界,和十五岁没什么区别,他有四十年都在闭关,否则不会如此快速升到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