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咱们昆仑宗没有医修。”
许栩在求学的那段时间里,见识到了修真物种的多样性,大众如剑修刀修,小众如傀儡修毒虫修,甚至还有筷子修,一双筷子耍得出神入化,比刀快,比针的威力大。
但唯独,没见过悬壶济世的医修。
“据说,以前还是有很多医修的,他们有起死回生之术,甚至在战斗时可以自身灵力滋补对方经脉,以命换命,是各大宗门都抢夺的人才,”长渊说道,“但是,自修真界有文字记载以来,没有一个医修得道飞升的。”
“啊?”许栩不解,“医修治病救人,功德无量,怎么会这样。”
“有人说,是因为医修将本该死去的人给救活,是逆天改命,为天道所不允,但治病救人乃功德,便不予责罚,两厢抵消,医修虽可以修行,却不得飞升,”长渊叹气,“于是慢慢地,医修愈发少了,传承中断,如今只有千丝门八名医修存世,但闭门不出。”
许栩:“我勒个去,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她话音刚落,一道低声闷雷闪过。
“但谁规定的这世上的事都一定要有道理呢,老天既然这么决定了,自然有他道理。”
长渊:“……”
“你未免也太识时务了。”
“我是俊杰嘛,”许栩搓着手娇憨地说,“你赶紧打坐吧,我在周围溜达溜达,看还有没有值钱的小石头。”
长渊点头:“切莫走远。”
不得不说,这位少年皮囊极佳,沐浴在清冷月光之下,愈显得仙风道骨,怎么会有人的脸色不带一丝戾气呢,仿佛是这自然的一部分,从容的令人惊叹。
他若不说,任谁也看不出他受了重伤。
欣赏了好一会儿,许栩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开始去摸索山里的宝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