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态很好,试问一个人靠问路在修真界混了一百年,心态怎么可能不好。
然而他们飞了两天,像无头苍蝇似的路过每个有人的城镇和村庄都会努力问路,结果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千丝门到底什么。
“你确定没有记错名字?”许栩怀疑人生地问。
长渊也对自己产生了质疑:“我记忆里确实是这三个字,方才还特地问过掌门和云察尊者,确定没有错啊。”
可是,怎么往南都走了两天,这个所谓的千丝门却像被人从世人的脑海中抹去了痕迹似的。
“我觉得,”许栩蹲在村口,吃着从小孩手里抢过来的饼,“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必须要挣钱买张地图了。”
“璠盐城,”许栩努力辨认着城门上的大字,“这里好破落啊。”
和百花城简直是天壤之别,虽然周围村镇的人都说,璠盐城是附近最大的城池了,方才两人御剑时,在空中往下看,只见这城市着实不小。
但近看才发现,城门已经满是斑驳,城墙都掉了好几块,走进去发现更是可怕,一整排的商户只有零星几家还敞着门,其他都是年久失修的样子。
“这里已经不是中洲了,”长渊对眼前景象明显也是意外的,“以前听说南疆贫瘠,但没想过是这种程度。”
“南疆贫瘠?”许栩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是因为这里有瘴气吗?”
来的路上,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中洲那边的还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往这边开始就再也没见过太阳。
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阴天,而是好像有人用一层纱给蒙住了似的。
她呼吸时,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灵力再与什么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