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完全忍不了。
等气稍微顺了顺,姽婳意识到这殿里竟然还有人没走。
姽婳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他,有点眼熟,是方才那位手被烫伤的侍卫,现在他的手还红着,感觉要长水泡。
姽婳:“你还有事?”
侍卫见她不记得他,微微叹了口气,“陛下就算生气,也不能忘了我吧。”
露……露馅了?这人谁啊,她一没记忆二没系统三原主没摔脑子。这咋圆?
姽婳向后退了一步,却碰到圆桌,“那又如何,孤是皇帝,这世界能有几个人要孤记住让他们?”
侍卫情绪还挺稳定,也没什么不开心,从怀里掏出金疮药,眼巴巴看着姽婳,“陛下的手还在流血。”
恍惚间,也有一个人对她无微不至。
姽婳坐下,鬼使神差把手递过去。
侍卫一边给她包扎,一边给她讲了他和她的故事:“我十五岁时在训练营见过陛下一面,那时陛下允诺,若我来日能打赢所有人,在那个鬼地方活下去,陛下就会任命我当您的贴身侍卫。”
姽婳差点抽回自己的手,不会因为这句话就把她当成什么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吃尽苦头才来到她身边云云之类的话吧。
侍卫又继续说,“我叫姽十二。”
和她一个姓氏?少见。
见姽婳看他,十二露出一个青涩的笑,“是陛下当年为我取的名字,我很珍惜。那么我亲爱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