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还在赖床的亓官芜,姽婳的心情不平衡到了极点。
凭什么他可以继续睡。
但安还是得请,朝还是得上。
凌晨起来第一件事是给太后请安,她明显很高兴。
太后:“听说你昨晚宿在紫宸宫。”
姽婳刚吃进去一口清粥咸菜,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亓官芜生病我只是去看看。”
太后似是有些难开口。
姽婳感觉不对,她立刻起身,“孤还有事,明日再来给太后请安。”
上了朝之后,姽婳知道自己的别扭感来源于哪里了。
朝臣都在催生,让她给皇室开枝散叶,言语之紧迫好像她只能活十个月,人生唯一的意义就是生孩子。
她不说话,冷脸坐在龙椅上,亓官倩倒是在据理力争,生怕这个合作伙伴和人生挚友真的顶不住压力妥协。
说到最后,亓官倩心一横,不慌不忙急促把黑锅推在亓官芜身上。
亓官倩旁若一副被说服的样子:“各位大人说的有道理,那皇帝臣弟身为贵妃,理应操持选妃事宜。不知道各位大人的儿子侄子能不能抗过臣弟的试炼。”
从他手底下冒头,不死都得脱层皮。
不过这不是有个人能镇住亓官芜。
众臣纷纷看向姽婳,想要让她拿主意,只要她点头,这件事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