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人设防大,尤其是这种能暴露她身份的东西,定是不会对外人讲。
姚宴安的目光里掠过一层浅淡的怀念,又坚定道:“你说过。”
“那便算是孤说过。”姽婳无所谓,就算姚宴安出去大声喊她不是人,她也能在他出声前一秒杀了他。
姽婳对他的防备太过显而易见,不用留心就能看见,他笑了笑,心底传来阵阵隐痛,前几世她与亓官芜斗,死时躺在她怀里都想喝这一碗汤。
“明日吧。”姚宴安道。
这道汤他试了很多次,直到今日才略略做出眉目。
他不过问亓官芜刚刚和她做什么,还有心替她遮掩一二。
见姽婳看他,姚宴安露出一个宽慰的笑,“不用担心,我永远是你可以信赖的不二之臣。”
说着,姚宴安把姽婳耳侧的头发掠到一旁,撩完了才道一句:“恕我冒昧,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姚宴安起身,落落大方离开。
他今天也吃错药了?只是可惜了那盅汤。
姽婳:“十二。”
“属下在。”
姽婳:“跟在亓官芜身后,看看他要做什么。”
“属下领命。”
深夜,亓官芜带着亲卫和罪己书抄了李大人的家。
李大人尚在睡梦中就被拖出来,眼下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
顺眼惺忪地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人。
顿时困意吓没了,“亓官芜,你好大的胆子!我明日定要去御史台参你一本。”
啪——亓官芜的亲卫瞬间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大胆,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