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天地庇佑?他分明是世间第一谋逆天地之人。
想到这,姽婳眼里荡起几分涟漪。
姽十二打量着姽婳的脸色,见她并无怒色,又道:“他们现在纷纷谣传,说亓官芜才是那个能担当大统的人,您是女子,登基实属违背祖训,才酿成如此大乱,牵连百姓。”
“他们这么想,也是应该。”
皇帝身居高位,坐拥天下,享万民朝拜,一旦出了事,就算是自然危害,被万民拉出来责骂也是应该。
尤其还在这个未曾普及自然科学的时代。
“您不是生气吗?”
姽婳:“有什么可生气。”
她站在皇帝的角度上考虑,姽十二却以为她对亓官芜余情未了。
“您就那么喜欢他?”姽十二抬头看着她,这行为已经有些越界。
姽十二以为陛下清醒,不会再为一个男子痴缠,可见她看亓官芜的眼神又分明藏匿着爱意,他方才懂,原是因为爱惨了他,所以才不忍他受深宫的枷锁,忍着心疼放他自由。
门外传来脚步声。
姽十二看向窗边,虽恼,但忍了。
在他翻窗而走时,姽婳看着他的背影道了句。
“这一路跟着我来西南,辛苦。”
心一荡,再抬眼时,姽十二的眼圈已经红了。
亓官芜带来一碗姜汤,见她屋子昏暗不点灯,又恼她不爱惜自己的眼睛。
点上灯,姽婳的眼前清晰些。
“灾民可好?”她问道,也想借机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