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姽婳一句话都没说,她觉得烦,不想被问到这样的事。

接过被子,姽婳一个人缩在冰冷的床铺里,突然想起以前和亓官芜睡的时候,灯是他灭的,床榻也是他暖的。在身边时还好,现在不在了突然觉得好不习惯。

亓官芜呢?他想不想她?

亓官芜何止是想她,他更想她怎么死,书房里点着一盏灯,亓官芜翻着所有的奇异志怪,想找到一个方法彻底能让姽婳留在他身边。

“主子,天色很ʝʂց晚了。”一名衣着靓丽的侍女端着托盘进来,见亓官芜还在看书,放下托盘后凑到他眼前,“主子?”

她捏着嗓子的声音和姽婳有三分像,在她靠近之时,亓官芜拿起手边的毛笔捅进了她的脖子里。

没过多久,尸体就被收拾干净,连拖尸时残留的血痕都被擦干净。

“属下有罪,主子说了很多次看书时不喜别人打扰,属下监管不当。”

亓官芜翻过一页,拿起朱笔在下面勾画批注,“下去领罚。”

而被他鲜红朱砂画过的那一页清清楚楚写明了,妖类,用符咒困住,于大火中烧死,继而困其魂魄,可留在身边做御兽。

姽婳等了很多天,都没能等到亓官芜的消息,他像是把她忘了。而在这个庄子里,没了亓官芜的宠爱,她打听个消息都被人嫌弃。

姽婳稍微慌神,但又一想,亓官芜这人城府极深,最擅长安静几天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她且等着。

系统:“宿主,你看你这是何苦,和奚芜说两句软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要。”姽婳不喜欢这个馊主意:“一开始是说软话,我答应他所有不平等的条款,那之后呢?我得答应多少才行。稍等,安静有人来了。”

“亓官……”姽婳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因为来人是楼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