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一会儿。”姽婳是被人喊醒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还在七年前。
“皇后娘娘,您需要给陛下更衣。”是一道陌生女声。
接着是亓官芜的声音,他压低嗓音:“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勤政殿。”
姽婳清醒了。
“皇后醒了?”亓官芜正在穿外袍,“起来换衣服。”
姽婳躺在床上看他,一夜过去,亓官芜面色苍白眼下青黑,像是被她欺负了,没有精.气神。
他们昨晚只是充当彼此的暖炉而已,是这样吧?
亓官芜随意披着外袍,从托盘上拿起叠好的衣服,“伸手。”
“你会吗?”姽婳起身,看着眼前漂亮繁琐的衣服,反正她不会穿。既然如此干嘛要把女官赶走。
然而亓官芜的技能树好像都被点亮,就没有他不会的,勒上腰带后,他还略带遗憾地说:“瘦了。”
有没有搞错,她这么细的腰超绝超漂亮。不过他怎么知道,姽婳怀疑的目光看向亓官芜。
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亓官芜转而去拿了凤冠。
象征姜国后位的凤冠,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姽婳却不依不饶:“我躺着的这七年,衣服都是你穿的?”
“你还想让谁给你穿?”亓官芜拨弄着凤冠上的红宝石吊坠,活像在拨动人心脏。
姽婳:“没有,就你来。”
堂堂战神转世天下之主伺候自己穿衣,什么妻子卧病在床,丈夫多年不离不弃既视感,亓官芜高低得上个节目赚足眼泪。
可亓官芜没理会她的戏谑,还替她挽发,“以前你陪着我,连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现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