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朱披笔,在奏折上写了一番,递给了内侍。
“好了,你安心吃饭。”亓官芜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太医院里压了本书,叫《济疫录》,这书里的方子只能给除了王公贵族用,如今我让他们用去河西,这些老顽固明天定要在朝堂上闹,这个热闹,你要去看吗?”
偶尔,真的只是偶尔。姽婳会觉得亓官芜还陷在童年里,所以他固执收好他所以喜欢的玩具,甚至明知道这件事不能为,还是恶劣偏要去做,只为让所有人都不开心。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见她不笑,亓官芜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可看她脖子扬起太疼,又半跪着看她。他伸手碰她的眼睛。
姽婳忍不住眨眼,他指尖一痒。
“因为我喜欢你。”姽婳说。
“我不信。”亓官芜觉得好笑,半抬着眼:“你只是怜悯我这七年。”
她的心思,全被他看穿了。
姽婳:“你凭什么觉得你惨?”
亓官芜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个趔趄,“你果然大胆。”
姽婳向前扑进他怀里:“不然呢?你见我第一面,我就很大胆。”
“不。”亓官芜躺在地上,揽住姽婳:“我那时不觉得你胆大,我觉得你好看。”
姽婳:“我也觉得你好看。”
“是吗?还没人夸过我。小时候他们一直骂我丑,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