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我就让她待在家里休息了。”亓官芜看着摊子上的珠簪。
看他手里大包小包,大娘悟了,“也是,孕期是该好好养胎,这女子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若是夫婿不得力,只怕会要了半条命。”
高统领脸一僵,如果主子生气他拦还是不拦,这时候要是娘娘在就好了,主子有她哄着,定然不会滥杀无辜。
超乎高统领想象的是,这次亓官芜情绪稳定得多,并没有迁怒无辜群众。
亓官芜:“好的婆婆,我都记下了。”
大娘从摊子上挑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珠簪,“你俩好看,也顺带让这样式的珠簪多卖了些,不是些什么值钱的小玩笑,当成亲贺礼送给你们了。”
亓官芜接过簪子,在小摊上放下银钱:“心意我和我夫人领了,但她若是知道我出来买东西不给钱,定然要生气和我闹别扭。”
直到亓官芜走去另一家买糖炒栗子,大娘还在感叹这对真是情真意切,一想到自家的老头子真是糟心:“你刚刚拉我做什么,这么俊的郎君又对夫人好,我还想讨教一二让咱们闺女也学学,免得嫁人后让欺负了。”
“你看不清吗?那可是当今圣上。”
大娘脸一白,回想起曾经城楼上高挂着的人头和刑场汇成小溪的血河,再转而去看,亓官芜的背影已经隐在人群中一点儿都看不见,“这圣上也不像传说里青面獠牙像个鬼啊。”
高统领:“马蹄糕也买了,还差面具就都买好了……主子你怎么了?”
亓官芜唇上血色尽失,捂着心脏痛苦万分,“你该问的不是我如何,而是皇后如何,若她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砍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