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笃定,她是姽婳。回归神位以来的焦灼和不安终于在此刻得到平息,他的心破了口子,只有姽婳这个名字能严丝合缝地和伤口契合。当然,人更重要。
姽婳就是姽婳,所有赝品都比不上。那种假货他一眼就能分辨真假,想起某张假面,奚芜神色恹恹。
“你不记得姽婳,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她吧。”正主就在这站着,手也被你拉着,你还这么嫌弃。
姽婳暗自盘算,如果这时候她扇奚芜一巴掌,奚芜会不会像亓官芜一样不和她计较。
“不嫌弃。”奚芜拉着姽婳继续走,“魔尊抢了我一件宝物,我总记不起来是什么,仙界的人也骗我说没有。但我偶尔记忆混沌头疼的时总想杀魔劫货,今日一见你我总算知道自己被抢走了什么。”
不重要了,还记不记得她的答案不重要。纵然他的记忆里没有他,可他的心记得,见了她也都是维护她,是实打实地对她好。
房间里只有一魂的小扶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有些焦躁。他从小榻上跳下来跑到门口,正准备去找姽婳,可刚出门又想到姽婳对他的叮嘱。
恹恹把爪子又收了回来,重回跳回小榻,把头埋在大爪爪下面,但是藏不住,颇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憨。
魔宫的布局很复杂,没有一点规律可言,姽婳是知道的。但奚芜居然知道魔界的布局,这点姽婳就不清楚了。
奚芜:“我想知道的,总能知道。”后半句又意有所指,是看着姽婳说的,语气冰但能抿到一点疯劲:“我想得到的,也都能得到。”
姽婳的心有些乱,没理会他发癫,拆开话题一般问他:“你来魔界想干什么?”
奚芜:“不是刚开始就说了吗?杀魔劫宝。”
姽婳忍不住怀疑:“那你在这里瞎转,能找到楼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