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奚芜。”他说,打理好的腰链被随手丢在桌子上,华光溢彩但得不到他丝毫怜悯可被多看一眼。他只盯着姽婳,他只看姽婳。紧张又敏感地等着她降临下对自己的审判。
这一次面对他疯狂但克制的爱意,姽婳不觉得都是枷锁想逃跑,只觉得他好像有一点点可怜。末了又觉得好笑,堂堂战神奚芜,有什么好值得她可怜。
喜欢可以说无数次,但爱不行,就好像一个咒语一样,说出之后所有的轨迹都会被通通改写。像锁链一般,束缚着她的神魂。
空气凝结,一点一点结成黏稠让人透不过气的白粥。
奚芜一个人的声音回旋的空旷的战神殿:“果然还是爱着楼晏吗?好啊,杀了他好不好。”
听到前半句的姽婳:我有理由证明他在人身攻击我。
这句她没打算学,可奚芜作茧自缚,食指轻飘飘抵在她的唇上,不让她说出楼晏的名字。
他的小心思。
不过让奚芜没想到的是,她也学着他,抵着他的唇,然后姽婳得到了一个吻,奚芜的唇,比他的人要柔软很多。
做这些动作时,姽婳的眼里闪过恶作剧成功的灵光,可等他再细细去看,又变回了痴傻。
奚芜也不介意,总归人在他身边,他们来日方长。
他重新拿过那条腰链,食指上还带着留有她余温的口脂。姽婳眼一热,想让他擦了,奚芜的洁癖和亓官芜如出一辙,忌讳到讨厌别人的手碰自己的衣服,所以战神殿和勤政殿一样,都没有服侍的人。
可奚芜却像没注意,或者注意了,拿它当作勋章——在虚无的幻想里,被爱的勋章。
重新打理好腰链,奚芜的长睫抬起,“好了。”
他五指上挂着漂亮的腰链,姽婳却觉得他像在拿着操纵人偶的线,恶劣、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