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一天内姽婳察觉不对劲的次数太多,她抬起头问扶涯:“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除了恋爱脑以外,她和原主几乎是一模一样。
慢着,姽婳突然想起一件事,让她从脊梁处生起一片冷意,她可以为了藏书阁回到魔界,那原主当日在魔界藏着,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楼晏,而是因为眼前这些书呢?
姽婳好像明白了什么。
扶涯担心地凑在她的面前,无视在他脚下挠人的阿玄,看着她面色不对,“你受了伤吗?我先带你回竹屋休息,你不用担心,今时不同往日吗,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扶涯,现如今肯定有能耐能护住你。”
姽婳抓住他的胳膊摇头,“不、不是这样,我只是有一些事情没有想通,容我想通就好。”
怎么可能呢?这些只是她的猜想,只是巧合而已,一点都没有证据。
姽婳尽力安慰着自己,但内心还是隐隐忍不住担忧,好像她又正正好踏进了奚芜的计里,一环套着一环,她根本逃不出去。
如果连她现在的出逃,也在奚芜的算计里呢?在她逃出去之前,奚芜大摇大摆带着她进了修罗道,并且将里面都毁了,引来追杀。
人间她不可能去,神界她也藏不住身,和武陵源关系尚浅她也不可能去,那就只剩下两处——魔宫和葬神渊。
姽婳自打从玉中诞生,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好像她不管怎么努力,都逃不出奚芜的圈套,连自以为是的自由,都是在他的设计之中。
扶涯扶着她,握住她的手腕查看她的气息,“姽婳,停下来姽婳。你的气息很乱,再这样下去会逆血攻心。”
姽婳现在倒真的想揪着奚芜的领子问问,她的猜想是不是真的,不然该怎么解释她和原主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了,她还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