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上辈子自己泥潭深陷,被全面网暴到可以说是臭名昭著无人不知,但也没见那个人出现过,甚至后面他被囚禁,向所有同学朋友求助,也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施以援手。
所以那个人去哪儿了?
是因为网上的事情认清了自己放弃了?还是离开京城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更加可怕一点,那个人意外离世,不在了呢?
郁白初想的出神,完全没意识到面糊了。
一只手从身后探出,用筷子将面条捞了出来。郁白初这才回神,低头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愣了下,下意识扭头,眼底闯进燕图南那张愈发丽明艳的面容,玫瑰似的红唇微张,说出的话格外轻柔,带着些许笑意:“哥哥,面糊了。”
他似乎比两个月前初见时更高大、更漂亮、也更成熟了。
他越来越像上辈子那个会在大雨里将所有伞都无条件偏向他,会在被他一口咬在手背上却第一时间找手帕给他擦去嘴角血渍的男人了。
越来越像了,却又越来越不像。
他的眼神里,好像没了前世怎么也化不开、消不掉的沉郁阴沉,像是突然从阴云里走到了阳光下。
他的眼里开始有光。
“哥哥?”燕图南见郁白初一直看着自己,微微愣了下,疑惑地歪了下头。
郁白初转身,捧起他的脸,贴着他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轻轻地笑了笑,小声说:“有你陪着,真好,小息,我真的很庆幸那天遇到了你,很庆幸把你带回了家。”
燕图南放在他腰上的手完全不敢动。
现在这样姿势,现在这样的氛围,实在是太适合做点情侣间该做的事情了。
但问题是他们现在不是情侣。
而且他还没成年。
所以燕图南根本不敢动,完全不敢乱动,哪怕郁白初都把自己送他跟前了,用这种最适合接吻的姿势捧着他的脸,仰头看着他,燕图南也没胆子低头吻下去。
他不敢。
他怕。
他怕吻下去后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场镜花水月,破了,碎了,他赌不起,也输不起。
最终郁白初放开了他,转身去找自己的面,看见糊成一坨的面后,无奈道:“看来今天的早餐要委屈你了,中午哥哥带你去外面吃吧。”
说不上委屈,燕图南全吃完了,而且吃得很幸福。要不是郁白初自己也有一碗,他都会怀疑是不是只有卖相不好,其实味道还不错。
中午两个人去外面吃了,还去逛了超市。以前季阳在的时候都是他去超市买菜买零食买日用品,不得不说,季阳真的很有贤妻良母的感觉。
而且他似乎还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会在给家里人做完饭、卖完零食、甚至多添一件衣服的过程中找到幸福感。
他好像真是是个非常标准且资深的付出型人格。
但值得庆幸的是,郁白初不是白眼狼,所以这次他逛超市就给季阳打了电话过去。
“季阳,我在超市里,你今晚回家吗?需不需要我带什么零食?”
季阳刚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准备点个外卖,然后下楼跟江凭风一起训练,他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不了,我今晚不回来,我在你房间放了个笔记本,里面有我做菜的步骤,算是个菜谱吧,不过比菜谱更详细。我可能这个月都得待在基地训练,不会回来,所以你得自己做饭了。”
郁白初一怔,想起今天早上去季阳房间时,发现他东西搬走了不少,不解道:“你去基地住了?可逆不是租了房子吗?”
“你可以住啊,房租我付了一年,正好离影视城近,你以后拍戏也方便。”
郁白初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迟疑地问了句:“路夕知道你要在基地住一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