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当初应该相信郁白初的,怎么就没信他的话呢?
路夕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在心里难过地想,本来就知道他不是那种精明的人,跟他玩什么心眼子,最后全被他当真了。
弄得两个人这么久都不好过。
正想说对不起,季阳却猛地抄起自己卷成一团的衣服就往他脸上狠狠一砸,大声吼骂道:“路夕你他妈*的有病吗?!老子以为那真是你孩子,伺候她比伺候我妈都上心,现在你告诉我,你耍我玩???”
路夕:“……”
季阳气的声调都变了:“看见老子哭的那么窝囊,哭的跟个傻*逼似的,你是不是觉得特爽特牛特得劲儿啊?我*草你大爷的!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没有。”略显忧郁的语气,透露出几分难言的委屈。
前面开车的司机跟助理憋笑憋疯了。
路夕伸手拉他,被季阳避开了,他把自己卷成一团的衣服拿回来,抱在怀里,一脸不高兴地跟司机说:“停车,我要下去。”
“不行。”
路夕狠狠瞪了眼准备停车的司机,见司机很识时务地把踩刹车换成踩油门后,才拉着季阳的手臂,放低声音:“跟我回家。”
季阳还想再说什么,看到他额角的伤,又把话咽回去了,心想这伤跟自己多少有点关系,自己就这样走了确实不好。
算了,就当是谢谢他帮自己打蒋寒锋那畜生了。
车子驶回了市区那套大平层。
家庭医生已经等在家里了,给路夕简单处理完伤口,又上了点药,本来就是轻伤,再晚点伤口就愈合了。
说实话,医生还挺奇怪的,就他们路总这体格跟固执的脾气,受这么点皮外伤就着急忙慌把自己叫过来,是摔坏脑子性情大变了?
他以前在国外跟人赛马,手臂骨折都能自己开车去医院,下午就又吊着胳膊继续上班了。
怎么,回国就突然娇贵了?
直到他看见助理频频递过来的眼神,愣了下,可惜没理解透,不怕死地问:“路总,您什么时候这么惜命了?”
助理恨铁不成钢地扶额,不想再看这蠢货。
不过路夕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慢条斯理地说:“小伤,但是我爱人不放心,非要叫你过来看。”
助理:“……”
司机:“……”
请问路总您口中不放心的爱人,是刚刚在车上对着您受伤的脑袋用力砸衣服的季先生么?
可惜医生不知道,点头赞叹:“您跟夫人感情真好,他可真是心疼您啊。”
路夕很受用,正经严肃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他在扯淡:“我也觉得。”
助理、司机:“……”
要不还是先看看脑子或者眼睛吧。
处理完伤口后,路夕对着手机看了看,似乎有些不满意,眉头皱的厉害,就在医生以为他嫌弃自己给他贴创可贴的时候,路夕伸出手,命令的口吻:“拿纱布包扎下。”
医生低头,左看右看,也没从白皙结实的小臂上看出半点伤痕。
他抬头,一脸懵逼:“包哪儿?”
“手腕。”
“没看见伤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