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消化了一阵,他把邱鹤年给他熬的汤药也喝了。
这药太苦,他差点吐出来,邱鹤年让他漱了口,又塞了个蜜饯到嘴里,他才坚持忍住了。
睡前,清言想下地洗漱,却被邱鹤年给拦住了,说地上凉,他身体还没好利索,清言想着肚子里还有一个,他不怕凉,那小东西说不定怕,就听话地盘腿坐床上等了。
他一边哼着乱七八糟的曲子,一边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屋子里忙活。
水盆架子被推到了床前,热水壶也放到了床边地上。
邱鹤年先让他刷牙,漱口水都吐在脚盆里。
之后他把脏水倒了,洗了盆子,调了温水,把脚盆放到床下,坐在矮凳上挽起袖子给他洗脚。
清言双脚也是白白嫩嫩的,只是在镇上开店后,他来回走得多了,脚底有了薄薄一层茧子。
邱鹤年粗糙的指腹在那层茧子上摸了又摸,清言痒得直躲。
邱鹤年抬头看他,说:“这两日得空我便去找刘猎户,他是看牲口的好手,得尽快把马匹买回来。”
清言“嗯”了一声。
邱鹤年又说:“到时候要去县里,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清言想了想,说:“我想吃荷香斋的酸枣糕。”
邱鹤年点了点头,说:“好。”
他低下头,专心帮清言洗脚,洗完以后,用布巾擦干了,却并没放手,而是用双手掌心托着那双白皙秀气的脚,定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