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店铺的后身,过河便是住在这附近的人家。
过几天五月端午节时,会有不少人来这里采集艾蒿,是相当热闹的,只是现在却没什么人。
清言和白邵便站在这拱桥上,两人离了一段距离,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桥洞下的绿意,谁都没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白邵才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身面向清言,问道:“你是真心待他吗?”
清言也看向他,点了点头,“真的不能再真。”
白邵看着他,眼神犹豫不定,到底还是咬了咬牙,道:“我做他下属多年,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他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我想你也知道。”
清言点头,“确实是这样。
白邵冷笑,“所以,当年不管他娶进门的是谁,他都会负责到底,一辈子对人好,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是吧?”
清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眼神冷了下来,说:“你越界了。”
白邵却并不收敛,他见了清言的反应,便知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双眼微眯,步步紧逼,“我猜,他从未明确表示过,他是否心悦于你。”
砰,清言一拳砸在白邵的脸上,白邵能躲的,但他一动没动,任对方愤怒地打向了自己,这会让他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来源不明的愧疚感消散一些。
这一下之后,清言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说:“白邵,你得明白,你所自以为的良心之举,可能是别人平坦路上的绊脚石,你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清言转身便走,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白邵在原地。
过了会儿,白邵也脸色难看地离开了石拱桥,往来福客栈走去。
路上,又一次经过香韵坊大门的时候,他看见里面他认错过的那个年纪大些的哥儿,正和清言说话,那哥儿神情有些担忧,清言笑着挽住他臂弯,亲亲热热地说了些什么,那哥儿便也笑了起来,眼睛里都是信赖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