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清言让李婶帮忙带金豆,自己和邱鹤年一起去送行。
白邵见了清言,神情讪讪的,清言只字未提前几日的龃龉,只静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
等话说得差不多了,队伍要出发了,清言才笑着开口道:“下次白大人再往木陵县来,一定要再来家里吃顿饺子啊。”
白邵只觉得汗颜,脖子都红了,他连忙拱手作揖,深深拜了下去。
车队的出行准备都做好了,领头的过来跟白邵请示,白邵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补给虽不归他管,但他的官衔比车队领头的高,所以那领头的做什么都客客气气地跟他打声招呼。
邱鹤年和清言后退到路边,看着白邵上了马,抓紧缰绳,转了个方向,朝他们拱手道:“我走了,来日还望再见。”
邱鹤年也朝他拱了拱手,清言笑着点了点头,白邵便两脚轻夹马腹,随着车队出发往北方而去了。
车队走出去一段距离后,白邵勒住了缰绳,缀到了队伍的最后,回头望去。
远远地,只见那夫夫两人还站在刚才告别的路边往这边望着,见他回头看过来了,便冲他挥了挥手。
白邵也抬起手挥了挥,又一次调转方向,跟上了队伍。
走出去很远了,白邵再回头去看,已经看不清来路上熟悉的人影了。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颓然了下来。
那天在香韵坊,他看见清言抱了孩子,在笑吟吟地和那年岁大些的妇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