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桁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上衣松松垮垮,锁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上面方澈昨晚留下的牙印都还在。
“他当然要走。”楼桁走到饭桌前,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啊?可是楼队,你不是觉得他和那天晚上的抛尸案有联系吗?尸体上有一个人的dna,但好像不是习家人的。”高俊风开口道。
“有机会收集到习厚的毛发吗?”
“别提了楼队,这个姓习的头发根本用不了,他头发也太短了,还烫卷,那头发局里的人薅都没机会薅。
今天早上我让那面的人想办法让他留下指甲,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
楼桁放下手里的杯子,短暂地沉默了一会:“习厚交给我,你和小邱这段时间就待在基地,我要出去几天,方澈交给你们,他不听话就打电话给我,我来管。”
“放心吧,楼队,不会出差错的。”高俊风答应道。
话音未落,卧室的门就被推开,方澈从里面走了出来。
昨晚的睡衣皱皱巴巴,还一股汗水,实在没法穿又不能光着出来,就随便找了一件楼桁的体能服穿上了,袖口垂下来都到膝盖了快。
方澈亦步亦趋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客厅里一豹两狼纷纷投来视线,紧锁在他身上,如影随形。
小水獭表示压力有点大。
弱小无助的水獭澈缩了缩脖子,躲到了门板后,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
“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工作了,但我真的憋不住了,我想去趟卫生间……”
“没有打扰。”楼桁抬眸警告地睨了客厅那两人一眼,便都心领神会地收回了视线。
“那我先去了!我顺便洗个头。”方澈很有眼力见地开口,而后就往卫生间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