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楼桁哥……”方澈眼角在疼痛中得到一丝舒缓,他抓着楼桁的腰往对方怀里钻。
“躲什么,这不是你要的?”
楼桁心底生出几分肆虐的意味,指尖揉弄那耳根,直到方澈脸上脖子上都红透了。
怀里的人轻轻战栗着,等楼桁放开手里的小耳朵,胸前衣服已经被方澈哭湿了一大片。
方澈没回答他的问题,状态比刚回来之前要好很多,身上仍是滚烫,气息却不再紊乱。
“还要吗?”楼桁力度温柔不少。
方澈放在他腰上的手仍旧是紧握的,回应他的除了微喘的呼吸,再无其他。
楼桁眼里暗下来,放在方澈腰上的另一只手摸到水獭粗壮的尾巴根儿,指腹缓缓滑动起来。
耳朵和尾巴敏感的地方都被楼桁拿捏在手里,方澈才刚刚从那掺了猛料的猫薄荷里得以喘息,下一秒身体里像是有一种无可名状的电流窜过。
他骤然间睁开眼,抬头看去是楼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似只是在单纯地帮他度过副作用,让他不那么难受。
“尾巴、尾巴不用揉的,哥……唔……”方澈身体绷紧,耳垂红得如霞般。
楼桁却坏心眼地不如他的意,那双金色瞳孔里倒影着方澈的身形,在床上乱蹭时方澈露出了半截腰肢,白皙匀称,隐隐能看到一点腹肌的线条,却不明显。
那碎金眼眸深幽中闪烁着光芒,他的指尖划过方澈的尾巴根,连接着的正是那半截腰身,指尖稍一触碰,方澈便颤抖得愈加厉害。
可任他怎么躲避,楼桁的手都能在他那些似是而非的位置带给他某种意义上的折磨。
直到方澈实在受不了,勉强撑起身体,一把抱住楼桁的脖子。
好整以暇看着方澈哭啼模样的楼桁,因为这个拥抱怔住了。
而后他便听到方澈嘤咛着撒娇:“不要了呜呜,哥,算我求你了……”
自打出生以来,楼桁就一直肩任守护的责任。
对于他来说,睁开眼就是无尽的训练,一直到这一世他选择留在这片雨林附近,从始至终,和他最亲近的只有腰间那把不离身的伯莱塔手枪。
就算是身边的卫队的同事,也从没有人敢面对着他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撒娇或者开玩笑。
眼前这只刚成年的水獭精,显然所有的举动都超出了楼桁的预判。
“放开。”楼桁感觉自己的脑子第一次有了混乱的情绪。
方澈趴在楼桁的肩膀,呼吸的声音渐渐平稳,楼桁等了良久,对方也没有说话,心中冒出几分抵触,他抬手推开方澈时,那人从肩上滑下来,闭上眼显然是睡着了。
那堵塞在胸口的混乱情绪瞬间熄了火,楼桁攥着方澈的手臂,目光落在对方细长的脖颈上。
方澈身上散发的杜松子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楼桁俯首,靠近方澈的颈窝轻嗅。
杜松子的气味让他的心很快平和下来,所有的躁动与不安全都消散了。
如果协议成功签订,他应该有一段时间不用再用安定剂了。
楼桁将人移到床上,坐在一边探手摸了下方澈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作为他新的‘安定剂’,方澈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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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睁开眼,房间像是浸泡在橘子汽水里一样,晚霞从窗口洒进来,染得屋子里橘红一片。
身体的炽热感已经不见了,他坐起来头也不晕,倒是轻盈了不少,抬手抹去脸上的汗珠,方澈注意到自己手臂上前几天被楼桁抓伤的位置不知何时被缠上了新的纱布。
方澈想到楼桁帮他缠纱布的样子,心中小小地雀跃了一下,下一秒睡着前的记忆如潮水涌上来,没想到自己竟然用那副样子求着楼桁揉耳朵……
“我……这是都做了什么?”方澈后颈粉红一片,抱着头,迟来的羞怯让他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