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爱敢恨,敢拿敢放,这就是原身。
温裴扬起手机,笑容昳丽,“你看,我还找了别人。”
没过多久,温裴找的人就到了,其中不乏原身的朋友,他们也进了一个包间,就在衣周他们的隔壁,声音稍微大一点就可以听到。
温裴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衣周不得安稳。
凭什么他们在这里欢天酒地,原身在外面受苦。
这不公平。
原身根本就没做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而且有一句话温裴并没有说错,他们十几年的亲情,抵不过一个血缘,抵不过一句话。
他们的信任只是建立在血缘关系上的,除去血缘,他们什么都不是。
温裴垂眸,耳边是无尽的喧闹,耳膜一鼓一鼓的,十分难受。
温裴手里握着一个玻璃杯,白色的酒水在杯中摇曳,灯影交错,少年较长的眼睫眨了一下又一下,似乎在思考。
柯飞白见不得这样子的温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间,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水声哗啦,柯飞白深吸一口气,拨了一个电话,随着电话的拨打,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
许久,柯飞白都没有回来。
温裴内心隐隐浮现不安,咬紧牙关,温裴起身,跟着系统的指示找到了柯飞白,可是迎接他的不是会损人的少年,而是晕倒在地上的少年。
“柯飞白!”
……
救护车的声音贯彻耳膜,温裴心里满是惶恐。
柯飞白不能有事,柯飞白不能出事。
温裴手心发凉,止不住的冒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温裴听到了一声担忧的叫喊。
“阿温!”
是西烬。
西烬三下两下就跑到了温裴身边,看见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脑袋一片青紫的柯飞白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了?”
说完又注意到温裴发抖的手,便立刻把温裴抱在自己怀里轻声安慰:“没事,柯飞白命大,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温裴嗓子发干,艰难地挤出一声嗯。
“我们可以去调监控,看看是什么原因。”
“没用,监控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修。”温裴声音沙沙的,整个人极度紧张,“他就出去了十分钟。”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他叫我过来的,阿温,你不要过于担心,那点伤不会死的。”
喉结滚动,温裴低低的“嗯”了一声。
来到医院,柯飞白的父母已经到了。
一见到温裴,柯父就掩盖不住脸上的怒气,他抬起手打向温裴,温裴就站在原地不动,准备接受这一掌,但他迟迟没有感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