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赶我!”高鸣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实在是怕了,急忙摆摆手,咬牙道,“行!你抹吧!”
竟然有几分壮士断腕的悲壮。
陈燕羽非常无语,把掌心的药酒抹到高鸣的小腹上。
少年的手有些凉,虽然因为搓药酒而多了些温度,但还是比血脉热烫的青年男人低上不少,刚一贴上去,陈燕羽就听到高鸣倒吸一口凉气,掌心下的肌肉明显紧绷起来。
他疑惑的抬起头,恰好看到高鸣泛红的脸颊,和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的明亮眼眸。
那一瞬间,两个人似乎都意识到什么,一个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另一个却下意识的,扣住了那只微凉的小手。
陈燕羽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干什么?”
高鸣的脸更红了,眼睛却亮的惊人:“……你不是说要帮我揉药酒吗?”
陈燕羽瞠目结舌,感受着掌心下烫的惊人的皮肤:“可是你……你……”
“我怎么了?”高鸣似乎渐渐恢复了镇静,反问道,“陈少,我这伤是被你大哥打出来的,他丢下我走了,你难道也不打算管我了吗?”
陈燕羽唇角轻抿,甩开他的手,硬着头皮说:“谁说我不打算管了?我……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前提是你别乱动!”
“好。”高鸣勾唇笑了,“我一定不乱动,你来吧。”
说完,他就把手撑在身后,垂眸看向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陈燕羽。
这姿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陈燕羽心里暗自嘀咕,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借口,只能努力收敛心神,逼自己不要多想,赶紧把药酒抹完。
因为陈燕金从小练习体术的缘故,陈家常年备着药酒,陈燕羽更是常常帮陈燕金处理身上的淤伤,所以按揉的手法十分娴熟,没一会儿,高鸣就感觉到因为疼痛而发烫的皮肤冷却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
陈燕羽松了口气,擦擦额角渗出的薄汗,拍拍他道:“好了,可以穿衣服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去洗手。高鸣望着他的背影,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陈燕羽洗完手回来,高鸣已经把衣服穿好了,两人对视一眼,陈燕羽深吸一口气道:“今天上午的事情……就算了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至于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你放心。”
高鸣愣了愣,脱口而出道:“我没有觉得烦!”
陈燕羽蹙眉:“什么?”
“我说我没觉得你烦……”高鸣挠挠头,“陈少,我们以后,应该还可以见面的吧?”
陈燕羽怔怔的看着他,漂亮的杏眸一点点亮了起来,难掩心中雀跃:“高鸣,你的意思……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吗?”
“应该是吧。”高鸣随手拿过桌子上放着的纸笔,写了张纸条给他,“很晚了,我先回去了,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就联系我。”
陈燕羽攥着那张小纸条,满怀期待的问:“如果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呢?也可以找你吗?”
高鸣想了想说:“如果我没有跟着夫人出门的话,就可以。”
说完,他笑着挥挥手告别,随即快步离开。
陈燕羽欢呼雀跃,很没出息的偷偷亲了纸条一口,笑的满面春风。
好开心!说不定他再过不久,就能开开心心的谈恋爱啦!
*
徐墨虽然情绪不佳,业务能力却还是不错的,第二天一早,就给许唯卿打电话,说已经把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云汐了。许唯卿很满意,开开心心的下楼去找卓悠悠询问情况。
是的,他专门给卓悠悠安排的任务,就是让对方充当自己的经纪人,去跟云汐联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提前搞清楚云汐到底打算在下周的晚宴上动什么手脚。
按照《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书里写的,云汐最喜欢在首饰或衣着上做文章,常用的那些套路,许唯卿都再清楚不过,他要做的,就是反过来利用自己对云汐的了解,提前给云汐安排好剧本。
卓悠悠就是他的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