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给绵宝添个妹妹吗?现在瘦下去了,回头还要再胖,多麻烦。”
许唯卿反应过来,无语了:“添妹妹也不是现在,哪有这么快的!”
“不是现在,但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靳尧苦口婆心,“任何事情都要早做准备,这么重要的事,更要早早开始努力才行。”
许唯卿:“……”
不,其实,以你小说男主的身份来说,唯独这件事完全不需要努力,都有很大概率能一发入魂的。
靳尧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好心提醒道:“卿卿,现在不同以往了,我已经没有气运了。”
现在的他,已经算不上是小说男主了,只是个英俊一点的路人罢了,当然不能像以前那么自信,必须得靠努力来弥补运气上的差距才行。
许唯卿再次无语:“……你倒是很会适应新情况。”
靳尧忍不住笑了,抱着他走进卧室,低声劝道:“我把绵宝给高管家照顾了,卿卿,难得可以过两人世界,你要不要……”
他的语气缠绵悱恻,低沉的男声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沾染上几分欲望的沙哑,听的许唯卿嗓子发干。
后面的话,被轻轻掩上的房门截断,空余一片遐思。
这一晚,有缠绵,也有挣扎。
顾瑜帆坐在自家客厅里,面无表情的沉思。
他昨晚没有睡好,早上头疼欲裂的醒来时,叶汶殊已经离开了。小孩儿估计已经忘了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了,估计是觉得喝醉了不好意思,破天荒的给他留了一张字条,说回头请他吃饭。
顾瑜帆是不信的,小崽子躲他躲得厉害,这一次喝多留宿已经是前所未有了,他可不敢指望还能吃顿饭。
叶汶殊走了,疑惑却留了下来。白天上班忙碌来不及细想,晚上下班回家之后,困惑又一次翻涌上来。
——叶汶殊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比他姐早一点就好了?早一点什么?
这句话实在是太含糊了,叶汶殊心思重,就算是喝醉了,口风也很紧。若是换个人,顾瑜帆就把这话当成醉话,一笑了之了,但是这话偏偏是叶汶殊说的。
退伍之后这几年,他一直努力想跟叶汶殊拉近局里,却屡屡失败,难得昨天有了点进展,别说是句话了,就算叶汶殊多打了个哈欠,他都要记在脑子里好好琢磨一下,想想意味着什么。
可是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又飘忽开去。
他想起了那一抹停留在耳垂上的湿润。
那肯定是个意外,是喝醉了之后的出格举动,什么都不能代表,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总是想起那一瞬间的触感。
那和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一次亲密都不同。
男性的嘴唇比女性更粗糙一点,也更滚烫,虽然只是一触即分,却有种特殊的侵略般的压力,让他瞬间警醒,又生出古怪的好胜心。
太特殊了。
顾瑜帆想,一定是因为太特殊了,他觉得别扭,所以才总是忍不住回想。等过几天忘记这件事了,就好了。
他逼着自己停止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回忆,把注意力放回到叶汶殊的那句话上,沉下心来思索一会之后,他觉得叶汶殊的意思,可能是在为没能救下姐姐懊恼。
就像他一样。
他也常常懊恼,要是能早一点就好了,早一点察觉到叶汶柳的不对劲,早一点带她去医院,可能她就不会走了。
思及此,顾瑜帆叹了口气,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发愁。
——该怎么让小舅子走出阴影,重新变得开朗活泼,积极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呢?
这种心理辅导类的课程,当初在警校怎么就没多上几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