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蕾?”
鹤里柔软的嗓音如同棉絮般,轻飘飘打断了夏蕾的思绪。
夏蕾反应过来后,望进了对方一双剔透的眼仁间,这种仿佛不含杂质的天真,让夏蕾手上的动作紧了紧,她不着痕迹的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过几天就是凯利的生日哦!”
凯利,音同切嗣,知道她在说的是卫宫切嗣的鹤里,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该送什么好呢?”
两人在屋檐下说着悄悄话,夏蕾看着鹤里亮晶晶又纠结的眼神,思索了一下。
“唔……我觉得啊,”夏蕾想到卫宫切嗣对待鹤里的珍惜程度,忍不住打趣,“鹤里就算送一张纸给他,他也会开心的不得了吧?”
“诶?”
鹤里稍许吃惊了一下,然后真的开始思考要不要送张纸,夏蕾也没想到她的一句话被鹤里直接采纳了。
夜晚,鹤里手上捏着剪裁好的纸张,趴在床上,拿着向夏蕾借来的画笔,一点点在白色的纸面上涂鸦。
“鹤里,我进来了哦!”
门外传来少年的嗓音,鹤里紧张地连忙把画笔藏在了被子里,又把纸张塞在了枕头下。
得到允许的卫宫切嗣走进了屋子里,他看着已经把半张脸缩在被子里的女孩,便坐在了她的床边。
卫宫切嗣动作娴熟地用手顺着鹤里的发丝,“今天觉得怎么样?”
“今天头也没疼!夏蕾还给我吃了……”
听着女孩的声音,卫宫切嗣眼底变得柔和,他时而附和,心底感激着神明,每周去教堂祈祷的他,只希望鹤里的身体能越来越好。
卫宫切嗣依稀记得,女孩刚被父亲带回来的模样。
她进门后,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找了个角落,双手抱膝坐在了地上,身形瘦小,眼底恍惚的像是照不进任何,也不和他们交流,而是常常自言自语。
父亲说会治好她,未来她就是他们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