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袁嘉林那烫得可以煎鸡蛋的温度。

他把毯子放到旁边,侧过身,拉起袁嘉林的手放到他肩上,托住袁嘉林的腿把他背了起来,“去医院。”

尽管某人烧得迷迷糊糊,这时候还要嘴欠一句,“陆同学,你什么时候进修了背人业务?”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

陆怀玉没有回答他,也或许回答了但他没听见。因为陆怀玉步子沉稳,不过一会袁嘉林又睡着了。

发烧总让人意识混沌,袁嘉林想起他上次胃病复发的时候,他想,那真的是很远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还在莫德大学,就因为嘴馋喝了一杯豆浆,课上到一半就疼得死去活来,他随便布置了点随堂作业,就趴在讲桌了不动了。

说来也巧,那还是陆怀玉代替埃里克来上的第一堂课。

袁嘉林的课向来人多,他也不爱点名,但很少有学生逃他的课。

因为他考试一向魔鬼,重点从来不是书上原封不动的知识点,而是他上课拓展的内容。

最重要的是,他期末不会划重点。

可惜这届一年级新生还有人没听过他的事迹。

比如埃里克·怀特。

这位小公子秉承着就是让家里人难堪的信念报了这个专业,甚至他爸好不容易跟隔壁商学院谈好了让他转专业,他死活不肯,硬说对心理学有浓厚的兴趣,结果开学前几周他就没上过几节课。

要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埃里克他爸赫尔曼·怀特真想把他扔福利院去。

而埃里克的导师——袁嘉林早就数不清其他老师来找他投诉多少次了。

袁嘉林心想这次运气真不好,他选学生从来随机,系统抽到哪几个就是哪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