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玉垂眼看格哈德,语气依旧毫无波澜,“现在能谈了吗?”

格哈德无力地坐了下去。

他双手抱头默了好几秒,才艰难的开口道:“锁呢。”

“想必你也清楚紫金矿的价值,你认为那把锁还可能留在艾玛的脖子上吗?”陆怀玉说。

格哈德抚摸着艾玛的相片,开始回忆起来,“她抓周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我的紫金戒,捏在手里紧紧不放,我就托人给她打了这把金锁。”

虚拟书页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映照在格哈德的脸上,两滴泪水穿过书页落在桌上,而格哈德嘴里只重复着三个字。

“不可能…不可能…”

他困在这种难以接受的情绪里良久,全身像脱力了一样,呆呆愣愣地摇头,那天他案件呈报放到他办公桌上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贵族那边联系他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女孩知道他们勾结的事情,还从研究所跑了,于是他一封通讯就结束了她的生命。

丝毫没有犹豫。

过了一会,格哈德突然大笑起来,像癫狂了一样,他的世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令人崩溃的颠转,就好像上帝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承认自己是个罪人,愿意被钉在十字架上受最严酷的绞刑,而不是让他在这一刻面对这一切。

我要那么多紫金矿做什么…哈哈哈…那么多紫金矿…”格哈德魔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