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原来我在你的眼里是这样的。安静,踏实,别无所求。
亦如你在我的眼里时一样。
只有彼此,容不下旁人。
“陆眠之,你那天与我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陈卿言几乎是哽咽着问出了这句话——他走了太多的弯路,质疑了自己太多次,没有人知道他那受尽折磨的一颗心上有多少午夜梦回时质问自己留下的伤口。
“陈卿言,你是不是喜欢他的?”
他太怕了。
他本该是一处淤泥中的浮萍,像是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变数,他就应该好好的如同那些所有的浮萍一般,生老病死,最后也与这淤泥化做一滩,这世上谁记得他又有什么所谓?
可如若偏偏有人将这浮萍捧在手里,还要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记得你,我永远都记得你呢?
他放不下了。
“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
“我总有一句话要同你讲。”
“陆眠之,你听好了,听清楚了。”
“我现在说,喜欢你,算不算晚?”
“你说你那句是真心……那我这句同你一样……你……嫌不嫌弃?”
温热的泪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的落在了手上,陈卿言分外的恨自己这样的不争气却又还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一手胡乱的抹起了眼泪,不想要陆觉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