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呼了口气:“所以我总是期待,她能回到那时候,至少别只是把我当一个工具。”
“所以我总是不愿意把话说狠,或者跟她彻底决裂。”
“挺傻的。“他淡淡道。
话开了头,说起来就很顺畅,祁时平淡说完,再解释了下:“后来我不爱跟人说话,也不怎么相信别人,就是因为她急转直下的态度。”
他评价道:“忽冷忽热,让你心存幻想,又让你不断失望。甚至她稍微温和一点的时候,我想的都是她可能会立马变冷淡,所以并不真心相信。”
“不过后来确实就只有冷淡了,所以我经常一个人待在家,也习惯了一个人。”他顿了顿,低声说:“但小时候她确实对我真正地,持续地好过,所以我才不切实际地抱了点希望。”
他笑了下,笑意勉强又嘲讽:“不过到底是我想多了,还一厢情愿。”
“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他说。
沈楚折安静听完,心几乎被揉碎了,泛着无尽的心疼。
他一只手握住祁时微微颤抖的手,然后伸出右手,去抚平祁时垂落下去的唇角。
祁时抬眼看他:“刚才她是问我,寒假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我其实没打算回去。”祁时蹙了下眉,厌倦道:“太烦了。”
沈楚折笑了下:“那就不回了。”
然后开玩笑似的,问他:“回我家吗?”
祁时顿了下,说:“再说吧。”
“那宝宝,”沈楚折朝他伸出手,温和笑着问:“要不要抱?”
抿唇片刻后,祁时还是伸了手,于是沈楚折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是一个安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