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在游轮和车上连续受了两遭,车还没开到安澜别墅,怀里的人不可避免地发起烧来。

顾亦铭用舌搪了搪许苑的额头,少年滚烫的额头像刚煮熟的鸡蛋,舌尖跟着嘴唇一块发麻。

顾亦铭将裹在许苑身上的毛毯取了下来,尽可能让小家伙散热。

许苑苍白成纸浆的脸蛋儿已经爬上了一层烂番茄色,就连脖颈那烧成淡淡的粉色,颤巍巍的,像一掐就断的花枝。

他闭着眼,眉头挤出浅浅的川字.

被血洇变了色的领带似乎让他十分的不舒服,细瘦的小手总是不安分地探过去,似乎想将它拽出来..

少年那娇软的小身子在接连几天折磨下已然是雨打的残荷,再受不得丁点的痛,他的手只是碰了一下就吃疼的紧。

领带没拿出来,反而将小屁股蛋抓挠出好几道红痕..

他无意识地辗转在顾亦铭的怀里,发出难过地哼吟..

顾亦铭伸出手,动作很轻很慢地抽出领带,神情谨慎的好像先前一股脑塞进去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从储物箱中抽出药膏,在指尖细细乳化之后才小心地探进许苑的伤口..

“疼...别碰我...好疼..”

许苑迷迷糊糊地喊疼,胡乱挥手打开了顾亦铭的触碰。

男人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恼怒,像是浑天而成的本能,他熟练地将许苑的手扣在自己的手中,十指相连,掌纹交接..

将少年眼角渗出的泪舔舐干净,顾亦铭说话的声音淹没在厚重的喘息里,不真实的像是梦中的呓语。

“乖..”

“不疼了..”

穿过绵长梦境,他的眼神那么重,那么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