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得很大，眼珠子似乎都能掉出来。

他的喉咙动了动，在快要死亡的时候，才露出了最真实的情绪。

是嫉妒，是怨恨，是害怕，但丝毫没有愧疚。

有的只是浓重的后悔。

后悔让对方竟然发现了自己的意图，也后悔自己动手太晚了，让小僵尸发现。

更加后悔，当初自己竟然让秦衍去接自己的两个徒弟，这才让秦衍碰到了小僵尸。

如果当初自己不嫌弃麻烦去接，那么碰到小僵尸的人就会是自己，小僵尸现在也一定是听他的话。

只是他的心里还有许多许多的“如果、可能”，这些都已经实现不了了。

秦衍给他去抹眼睛，秦衍的手刚离开，他的眼睛就又睁开了，死死地盯着秦衍看，似乎要将秦衍的面容牢牢地记在心里，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小僵尸瞧见了，眉头皱了皱。

它走了过去，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小脚，用力在对方的眼睛上使劲儿踩踩。

脚底下的僵尸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秦衍跟阿才的耳朵里似乎多了一道骨头碎裂的声响。

小僵尸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抬起了自己的小脚。

让开了地方。

它的小脸蛋嫩嫩的，软软的，眼神怯怯地望着秦衍。

可怜又可爱。

而秦衍就跟眼睛瞎了一样，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低头跟小孩子脸贴着脸互相蹭了蹭，然后直起身子，冷漠地跟阿才当无情的僵尸搬运工。

道长僵尸被丢进了火堆了，火苗瞬间升腾而起，将它笼罩。

也吞咽了它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