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太平知道自己相较哥哥亦显得庸碌,何况父亲这样算无遗策的大将,东谷重要,自然不能交由他,可他只恨自己无能,竟要病中的父亲亲自督战。
他缓缓垂下头:“父亲我知道了,请您放心。”
公孙既明浑浊的眼球转了转,疲惫摆手,示意他离去。
聂照伏在地上,倾听地动,良久才起身,把垂在胸前的辫子拨到身后:“公孙既明要不行了,他这些日子应该会想办法全力攻克谷东的那条小凹谷。”
小瓦递上水囊为他洗手:“主君怎么知道的?”
“他本就病了,这些天两军对战,他更是不曾出现,最多远远露出个影子,可见已经不能直面我,怕我有所探查,他是个责任心极重的人,但凡能动得了身,绝对会亲临战场。
而我多日以来,做这个感情用事,有几分聪明的莽夫做得十分恰到好处,且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吧。”
小瓦心紧绷起来,聂照按按他的肩膀:“放松些,马上决战了,打完就能回家了。”
翌日,斥候探查到公孙太平阵营似有异动,好像陆陆续续带着大批量的火药往西山去,而西山山体薄弱低矮……
阿泗:“他们是想炸毁西山?”
聂照后槽牙咬了咬叼着的草杆:“我记得东谷有许多马匹,令一队人带着这些马去往西山,尽量做到声势浩大,让他们以为东谷的人都前往西山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