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仰头,哈哈笑了几声,接着掩面,神秘小声道:“是哦,我悄悄告诉你,我祖父是太子太傅加封光禄大夫,我的岳父是正五品翰林大学士……”
他语气过于玩世不恭,副将摇摇头,觉得般若又在发疯胡说,把衣服放下:“刘将军说,等到聂将军回来,以烟花为号,我们会趁机扰乱勒然军营,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逃出来,我们只能做到这些了。”
他起身离去,还是觉得应该找刘将军说说,换个人才是。
般若似乎已经醉倒在地,口中还在喃喃,副将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刘将军听副将鼓动,有了要换下般若的意思,最后还是太守李护力荐般若,说他虽放浪形骸,却临危不乱胸有丘壑,不然也不会将其聘为幕僚。
李护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刘方志想了想,还是依照原计划,让般若前去。
逐城一直是个硬骨头,多年以来从没有向勒然示弱过,如今乍一求和,倒显得蹊跷。
勒然人一方怀疑逐城已经弹尽粮绝生死攸关,所以不得不求和,主张大举攻城;一方觉得这是大雍人的诡计,他们攻城多日,对方频频示弱,如今又要求和,逐城可是要塞之地,大雍怎会任其孱弱,想必是要引诱他们,降低警惕,好来一场瓮中捉鳖。
最后还是二皇子萧律齐大手一挥制止了他们的争吵,他身量极高,雄壮英武,深目高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残暴弑杀的贵气:“先看看情况再说。”说罢令人宣大雍使者觐见。
层层通报后,营帐大门次第掀开,手持兵戈的武士训练有素地后退两步,一道颀长清爽的身影缓缓走进,他一身素衣,发半挽起,用根木簪固定,笑容浅浅,向萧律齐躬身行一礼。
萧律齐捏着嘎巴拉搓动的手陡然一停,呼吸停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