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过去, 坐回他身边, 低着头,不和他说话, 就连羊汤对她也失去了吸引力。
“你眼如寒星, 漆黑若点豆, 晶亮有神,且清明如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直鼻阔耳,是难得的贵人之相,虽然早年会有许多磨难,但终究能苦尽甘来。我怎么会骗你?我自然不会骗你,你又不会给我钱的是吧。”聂照已经老神在在帮人相面了,言之凿凿好像煞有其事。
姜月瞧瞧瞥了一眼,无语到呲了呲小虎牙。
聂照看的是孙传家的儿子,天生的斗鸡眼,十岁那年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如今二十岁了,却还是像个稚童,人就看着更不聪明了,可不是漆黑如点豆,清明如水?也难为他能胡诌出来这些话。
她怎么早没发现他是个随口就来的大忽悠。
哦不,她早就知道聂照随口乱来的毛病了,但却还是盲目崇拜。
没多一会儿,将近亥时,都喝不动了,半醉半醒地互相搀扶着回营房,姜月看着聂照也呆呆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就睫毛颤颤,看样子是醉了。
姜月想他喝多了,那问什么不就轻而易举了?
她蹲下,要把聂照搀扶起身,谁料聂照还没等她碰上自己的胳膊,便噌的一下站起来,说:“我没醉,不用人扶。”
说着健步如飞,步履稳健地给她走了两步。
还真没醉?
姜月惊了,甚至由他开路,二人一前一后回的眷所。
“这是我的房间!”姜月看他抬脚向右拐,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