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明月照我 乌合之宴 872 字 3个月前

二者既然现在都把事情挑到明面儿上了,广平公主也没有想要给他们使绊子的意思,甚至还说欲要出手相助,那目前景氏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还能成为助力。

“菱娘说公主也送了同样的粮草去给哥哥,到时候写信给哥哥问问他那边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很要紧。”

姜月捧起箱子里沉甸甸的衣裳,搭在手臂上掂了掂,上面镶金错玉,银丝走线,华丽非常,在阳光下折射着斑斓绚烂的光彩,她举到聂照面前:“现在试试衣服!”

她大概是被压抑久了,所以审美物极必反,那日在成衣庄聂照就想说了,但他当时太感动,一时抛之脑后,现在面对这套像行走的金库的衣裳,他接过来不由得汗颜:“我都这个年纪了,穿这么乱七八糟的衣服不太好吧。”

若是十年前,他保管穿上出来站在全城最高的城楼上都让大家看看他聂三公子的无双美貌,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昨天又没更,各种倒霉的破事接踵而来,真的很没信心了,我这破破烂烂的人生。

23号我大早去练车,以为自己身体挺好的,结果在早高峰不幸被传染感冒,24号开始头晕脑胀有点低烧,大姨妈还来了,有种到了天堂的美感,23号猫洗完澡吹毛以后把人家店员的脸挠破了,我又是消费又是道歉的,24号它又软便便血,我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给它洗腿,房东家的洗衣机进水口漏水,马桶进水口漏水,我还没精力修,人生倒霉叠叠乐就是我。

第82章 第 82 章

从姜月见到聂照起, 他的衣裳多是白色,极致的简单朴素干净,衬得那张脸如出水芙蓉般清艳动人, 她有时候对着三哥,十分理解广平公主。

只是白色衣裳不好洗,尤其杀了人之后,血溅在上面, 要费不少力气, 不过后来他修身养性, 不再杀人,倒是好不少。

虽然聂照一直这么穿, 但他之前总嫌弃她白的麻的混着穿,死气沉沉, 没有半点小姑娘样子, 待她过了孝期, 就忙不迭给她买了些鲜嫩颜色的衣裙。

这样说来,姜月还从未见聂照穿过艳丽的颜色。

“三哥,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花落空折枝啊!”姜月把衣服又捧得高了许多。

聂照听她这话意思不对,一皱眉:“你什么意思?我感觉你没说什么好话,说得我好像马上就要容颜老去一样。”

“没什么, 就是让你珍惜现有美貌的意思, 我三哥的美丽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一直素着岂不暴殄天物?”姜月央求他,“你就穿一次给我看看吧, 我真的很想看。”

按照失忆时候小聂照的叙述来说, 他早年的着装风格就是如此, 姜月真的觉得许久之前的聂照十分有品位。

姜月眼睛又清又亮,像涂江春日的水,聂照不免要被她打动,她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能抱着重达十斤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去换。

她在外面等了一刻钟,人还没出来,两刻钟,依旧没有,好在姜月有的是耐心,她将昨日留下的算学掏出来算了两道,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聂照才掀开帘子款款走出,站定在姜月身前。

她忙活的认真,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聂照抱着肩,待她手里的一道题放下,才用指骨轻扣桌面:“是你非要看的,现在我穿了你又不看。”

姜月抬起头,分明外头是个阴天,房间昏暗,却忍不住被震了一下,眼前都亮了,浑身发麻、发热,只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聂照在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她此刻不合时宜地分出神想起先生以前讲《上林赋》到“色授魂与”一句,彼时不甚理解,到底多绝色,才能令人心驰神移,难以自持,今日见到华服的聂照,算是明白文人笔墨果真珠玑。

衣裳是鹅黄色的交领窄袖袍,以银线绣出暗纹,领口在脖颈下翻折出硬挺利落的痕迹,乳白色的护腕和革带用金粉轧出玄鸟图腾,腰封嵌了六颗淡青色的和田玉珠,虽华贵而隆重,却因颜色清淡,搭配合宜而显得十分清爽,繁杂的装饰却不显得喧宾夺主。

他还换了配套的发冠,重新梳了发,衬得他那张姚黄清艳似的脸愈发活色生香,一抬眸一皱眉都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柔光。

衣裳复杂,聂照自己穿出了一身的细汗,香气愈发浓郁,笼在姜月身侧,姜月不由得捂住心口,呼吸更急促,脑袋更晕了,她抬手把聂照往旁边挥了挥,艰难说:“三哥你离我远一点。”

“嗯?”

姜月深吸两口气:“我不行了,我感觉我要死了。”好丢人,明明朝夕相处,怎么现在还能这样?太没出息了姜月,可不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