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担心这个烂人的死活,她只是觉得,如果没有肉垫、工具和脚凳,她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多出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麻烦。

就一点点。

他道:“我愿意的啊,我活该。”

……不准抢她的话!

不然、她该用什么话,才能搪塞自己的不安呢?

他遂垂下眼,问她:“那……要亲吗?”

近乎漫长的沉默。

少女的鞋子,踮了起来。

不是喜欢,不是在意,只是迫切地需要一些……他活着的证明。

在他死的第十二次,她突然意识到——

并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多细节需要核实,而是……他在道歉。

「之前骗你那么多次,是我不好。」

那不是结束,而恰恰是开始。

……够了。

“虞灼。”

她道:“我原谅你了。”

*

“所以……别再给我看血腥场面了,我晕血!”她恼怒地踹了他一脚。

就算没晕血的毛病,也快要被他整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不起。”他态度端正地认错,却偏偏又追问道,“原谅了,就是可以交往了对吧。”

“没有!”少女气得又是一脚,“出都没出去,交什么往!”

想东想西的,别太离谱!

他恍然大悟:“所以,出去了,就是在交往了——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鸭妈:“好像也不是不行?”

纪明纱看了它一眼,鸭妈立刻倒戈:“女儿,打他,打得好,上勾拳下勾拳……骗我的乖女亲了那么多次,狗男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