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

沉默了数秒后,长发青年再次怯怯地发出恳求:“我、我可以给钱……”

依然没有人理他,只是考场内多了点细细碎碎的低语声——

“吵死了。”

“能不能闭嘴啊。”

他徒劳地摇晃着身上的铁链子,在求生的驱使下,他发出了更大的声音:“求求你们了,就把画架搬到我面前,我、我自己来修……”

“好了!”终于,有人爆发了,“叫你别吵,听不懂人话?没人会帮你的!”

“还想让人帮你拿平板……拜托,你是‘模特’,又不是修图师!你根本就没资格碰那个界面!”

“就是啊,谁知道让你修图,算不算另一种‘考试帮人作弊’?你是想害我们都被淘汰吗?啊??”

这些指责的声音逐渐汇聚在一起,变得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有人鄙夷道:“要怪就怪你的‘搭档’擅作主张……主办方都说了,只要我们通过‘笔试’就放我们走,他非不听,要跑去踹那破门!死了也是活该!”

“幸好主办方宽容大度,只处置了他一个,不然你现在就是整个考场的罪人!”

“那时候怎么没把你一起弄死?”

长发青年面色惨白,连连道歉。

然而,那些声音并没有就此打住,反倒是越演越烈。

不过,数分钟后,大家不再说话了。

印巧晴愣愣地看着那里。

椅子上的长发青年双目暴突、满脸青紫,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死了。

在这般高压的环境下,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心脏病发作,被活活吓死了。

广播适时播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