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如果有人反抗,那就一并“肃清”掉。

运动会,则是新一轮肃清对象的筛选过程。

——没拿到第一的人、运动会没有尽全力应援的人,需要接受“惩罚”。

在评论区,有人贴出了一张照片。

他配的文案,只有两个字。

——“终于”。

瓷砖地板上,躺着的是一名瘦弱的少年。他没穿校服,寒冬腊月着了一件单薄的背心,手臂上是十几个被烟头烫得皮焦肉烂的疮口。

照片上的少女坐在椅子堆上,抱着热水袋,舒舒服服地翘着脚。即便头部被马赛克,观众依然能轻易地看出她此刻的愉快。

在她的身后,是满墙红底黑字、血淋淋的“肃清”。

*

啪!

她的后背被人撞了一下。

“……!”

纪明纱回过神,下意识把手缩了回去。

准确说,那不是“撞上”的感觉,而像是一团果冻被另一团果冻“弹”了一下。

随即,撞到她的那只手,从她的胳膊处“穿”了过去——毫无阻碍。

仿佛,她并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团质感浓稠一些的空气。

“啊啊、抱歉。”

一个男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