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月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呆呆地重复道:“对啊,刘秃子呢……?”

按当时说好的,刘秃子应该留在现场,跟她一唱一和地做局啊?

话音刚落,突然,“丢手绢~丢手绢~~”的轻快歌声响了起来。

“曹哥,你别吓人啊!”彭子隆的胆子似乎很小,当即埋怨了一句,“这时候乱动手机干嘛?”

曹宝山一脸不可思议:“我没动啊。”

众人:……

他们缓缓抬起头。

那只老旧的手机,吊在半空,无风自转起来。

“轻轻地丢在,我的夫婿后面~”

低音质的欢乐童谣,盘旋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一顶红盖头,不知从哪里出现,轻飘飘地遮在濮月的脸上。

嘎——嘣——

濮月的头,像是那些被刘秃子拧断的鸭子,旋转了整整一圈。

一连串的骨裂声后,那段纤细的脖子软软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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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幽怨的女音,从红盖头底下传出:“老公,该送我回家了。”

那两只泡得发白的手,像讨要抱抱似的,撒娇地举了起来。

纪明纱离得最近。

她看得很清楚。

“濮月”,没有张嘴。

第10章

◎死亡预告影像◎

绳子是什么时候掉的?

没人答得出来。

就像没人知道,那青年宣称自己给濮月打的是“越挣扎越紧的水手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彭子隆的声音在打飘:“别、别跟我说,这也是‘魔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