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纱想, 她的反应速度大概能称得上是“快”。

可惜,败于演技太差。

青年的神色没有任何动摇,不仅如此, 他接下来说的内容, 几乎达到了“不妙”的程度:“请允许我猜测一下,你的‘技能’大概率不是攻击方向的,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应该很强。”

纪明纱虚弱地负隅顽抗:“所以说, 我听不懂……”

青年并不和她纠缠:“女士,你的身体素质很差, 没有锻炼和格斗的经验;你的性格谨慎而多疑,在自我介绍的时候, 你习惯性地观察其他人,选择最后一个介绍,并且只透露了名字;

“但同时, 你严格按照游戏要求的流程执行, 行事偏向保守, 以不激怒刘岗花的准则来行动,证明你很看重通关, 或者说, 你很珍惜你的生命——

“在这样的前提下, 你敢去拽新娘的盖头、在后果未知的情况下主动和刘岗花有来有往地应答、现在又很自然地选择一个人单独呆在房间里,这是十分反常的事。”

他的语气轻松至极,似乎根本没察觉到,与他一门之隔的少女彻底陷入了不寻常的沉默状态:“所以我猜测,倘若不是因为你通过某些特殊途径,提前得知了这个副本的‘真相’——那么,给你底气的,应该就是你的技能。

“我想,那大概是个非常强的防御型或是辅助型技能。”

她背脊的冷汗,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纪明纱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大约仍是看不出真实想法,摆着一张无动于衷的死人脸——这大概是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压在门板上的手在自顾自地用劲,却始终做不出摔门的动作。

直到头晕眼花之际,她才察觉到,自己居然一直屏着呼吸——那不是想要关门,而是身体脱力到必须要倚靠着门板,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跟他面对面单独交谈,是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