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想说“巧克力能不能留给我”,但考虑到糖是重要物资,现在她为砧板上的鱼肉,提这种要求,约莫是自讨没趣——最后,她只得一言不发,瞪着眼看青年把它拿走了。
然后,被压制的手换了一只。
“右边,请。”
双侧的口袋都空了之后,她的两只手腕已然染上了一圈可怜巴巴的薄红。
青年大概是猜到了她想做什么,用枪管将其他东西都扫走,但给她留了一部手机。
随即,他松开了她。
纪明纱立刻将原本抿紧的唇瓣松开了一条缝,以尽量小的幅度飞快地吸气。
实际上,青年的动作幅度并不大,整个过程显得克制而规矩,但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有好几次,纪明纱都觉得自己要憋不住尖叫的冲动,差点要翻过身狠狠给他一脚。
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她像是一只无力哆嗦的兔子,只等着被对方慢条斯理地杀死、吞吃。
“女士。”
枪管重新抵在她的后颈位置,他温和地提醒她:“你可以‘说’了。”
*
“你在说什么疯话?”
曹宝山愣住了,满脸的不赞同:“你胆子大,但你别连累其他人下水啊!”
刘岗花的脖子都拧了一整圈了还没事,跟鬼打?开玩笑呢?
彭子隆也是豁出去了。
他心知肚明,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一定是被“献祭”的那一个,那倒不如趁手脚完好的时候,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