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纱眼角抽搐,指了指还晕在地上的叶俱合:“……给他吧。”

她现在暂时还没太大的反应,因为她需要分出大量的注意力,用来说服自己是一条鱼。

*

“刘先生,你好。”

面对彬彬有礼的凶兽,刘秃子的态度重新谄媚起来:“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叔叔傻啊,叔叔不知道……说起来,我跟你爸爸也是亲戚关系,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啊呸,是你小时候……”

青年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刘秃子以为事情还有回环余地时,一把猎.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刘叔叔。”青年道,“很高兴听到你聊我爸和小时候的事——你还打算跟我聊聊什么呢?”

“聊、聊聊……”刘秃子的眼睛一圈圈地转着,几乎要转成蚊香盘,“就,那个,小周啊,这事儿说到底,也不怪我们……你们家也同意的嘛!”

在听到“小周”两个字的时候,青年似是已经失去了兴趣,却还是道:“是吗?”

刘秃子口齿不清道:“是、是啊!纱纱家里,也是这样啊,都同意的,所以才会让你们、过来,一起商量这件事……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不都这样说好的吗?我、我说话,哪有半点骗你们的,我说把小花叫出来,这不就……”

刘秃子咽了一口唾沫,显然,即便刘岗花在场,也没让他能安心多少:“我也不知道小雅当时为什么要胡说八道,但……”

“小雅?”

“哦……哦哦!你是不是没认出来?”刘秃子指了指第六人,“那个就是小雅啊,你雅雅姐,甘裕雅……不记得也正常,你和纱纱还很小的时候,她就‘出去’了……”

“那她为什么说自己是‘濮月’,濮月是谁?”

“谁知道她说的什么东西,可能她‘出去’以后认识的朋友吧……”刘秃子像是不大清楚内情,“总之、这次是小雅自作主张了,搞得仪式乱七八糟的……”

“庆穗日?”

“对对,就是那个……”刘秃子道,“小周,也不是叔叔想咒你,你在家里喊你过来这里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是‘牺牲’的人了吧?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