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啥?”

“迓穗教的老祖宗,就是碰上了跟那差不多的事。就在上上个朝代的末年,战乱饥荒搞得民不聊生,很多人往外逃荒啊……都逃到我们这边来。难民一多,噶治安就不好了,结果呢,有那么一群从翠岚过来的流寇,把本地一户姓‘濮’的富商给抢了,房子也强占了。富商一家连夜出逃,跑了。”

“跑了?”

“跑咯!但是,陆路已经没处可去了,只能往海上跑了。听说那天晚上,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特大海难。当地人都以为他们死定了,还给他们立了衣冠冢。结果,又过了八十年,你猜怎么着,他们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回来了——而且脸上一点也没有见老。”

说到这里,那中年男人摇头晃脑道:“当年他们八岁的儿子调皮,开船前跑去抓蛐蛐儿,结果被落下了。再见面的时候,爸是一点都没变化……但那儿子呢,八十八岁的高寿老人,老态龙钟,倒像他老子的爷爷了!”

“还有这回事?”

“那当然!当时闹得也很轰动,说小岛上有仙境,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能想象得出来,就能‘轰’一下出现在你眼前。不用担心吃,不用担心住,想要香车大别墅,想一想就行了。那时候,还掀起过一股找‘坡绥镇’的热潮,后来因为实在找不到,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有人搞了点小动作也说不定。”

“为什么?”

“给压下去了呗,一个岛能有多大,人人都上去,人人都平等,还怎么体现出他们上岛的人的优越了?但没想到,就连那姓濮的富商,都找不到‘坡绥镇’了。出了岛,他们几个老得特别快,一年不到就牙齿掉光、白发苍苍地入土了——但迓穗教却发展起来了。”

中年男人喝了口水:“不过这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迓穗教后来低调很多了,普通人不主动去了解,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算是从正常生活中隐形了。不过,他们的势力范围可是很大的……那谁,那谁谁,都是教徒。”

他报出的名字,一个个都耳熟能详,有企业家,有明星,遍布各行各业。

其他人不禁咋舌:“这是很有点吓人哦。”

“岂止吓人,都已经是恐怖了。”中年男人道,“听说他们最近活动又频繁了,小动作不断。之前搞了一个什么庆穗日,小范围地宣传了一下,但因为那个鸭子面具太恶心了,没推广起来。结果现在,又是搞了一艘船,把船上的人活祭。不知道接下来,还打算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