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灼。”

她在喊他的名字,显得稳定而镇静。

少女明明害怕着,却也知道,他不会动手。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少女明明知道他不会动手,身体却还是自顾自地害怕着。

本能与理智,似乎天然就是两条冲突的触发通路。

——正如他,一边想着“玩笑开过火了”,一边却又无药可救地踩着警戒线的边沿。

好奇是通往毁灭的加速器。

而现在,它正驱使着他,迫切地去探索:他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会让她露出“失态”一般的狼狈模样。

疼痛不能,绝境不能,背叛也不能……那还剩下什么呢?

*

他松手了。

不仅松手了,甚至彬彬有礼地道歉了。

纪明纱觉得他的态度有点怪异,但她不想去揣摩烂人的思考回路——猜也猜不出,索性对脑子好一点,不想了。

反正虞灼惯常发疯。

有那么一个档,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瓶剧毒物,用一种隐秘且持续的方式,分批灌进了管道里。

纪明纱严重怀疑,他是想达成“七天杀光整个公司”的成就,但他说不是,因为毒药的异味很明显,杀不了几个人,就会被发现的。

那时候,纪明纱也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