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灼没有反驳她,反倒顺着说道:“那好吧,是我在想坏主意。”
下一秒,压着她的手收拢了。
*
“好可怜哦,纱纱……手都变成这样了。”
捏着她的手指,他的视线落在了她食指的指关节上。
因着连续的开枪,脆弱的指节被磨出了血泡,和扳机指节接触的部分更是鲜血淋漓。
他想,大概是不知道哪个档的“他”教的:用指节开枪,比用指腹好。
指节的皮肤更薄,能更精准地把控开枪时的震动,减少偏差。
她显然是听进去了,并且认真地照做了。
好听话。
脆弱的肌肤,伤痕累累的指关节,被磨开的鲜红色泽,无一不在证明着她的努力。
恐怕得每一次开枪都得精准地卡在相同的位置,才能将血肉嵌出这般凹陷的效果。
很疼吧?每次扣动扳机的时候,身体或许会疼得打哆嗦吧?
但她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这条“规则”。
如此听话的小兔子,她的最终目的,却是为了杀死他——
糟糕。
青年的神态不变,绷带上殷红的血迹范围,却是猛地往外扩散了一圈。
这不是好兆头,他想。
“纱纱。”
倒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想叫叫她——毕竟,这可能是极罕见的、能跟她本人产生一定交互和联系的字了。
大概,是她真名的一部分?
在上个副本里,她对“小周”之类的称呼,总是会慢一拍,但对“纱纱姐”却是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