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这是有必要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每想到一个问题, 她都会因为给不出答案,焦虑地无意识腾挪坐姿。
贴着他的腿窝,时轻时重、细细碎碎地挪来挪去。
青年绷带上的血痕陡然扩了一圈。
赶在血彻底流干之前, 他先问道:“纱纱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脚凳不准说话。”纪明纱凶了他一句, “我这是在放松你的警惕,等会儿再毙了你。”
“啊?我的定位是‘脚凳’吗?”
纪明纱:……
“对啊,怎么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脚凳。”
她其实很清楚, 激怒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换了其他,恐怕此刻更愿意说些虚与委蛇的话, 或者干脆去讨好他。
但是……
一听到烂人那一副无辜又惊讶的语气,她就忍不住来气。
不过, 从另一方面说,敢这么说,是因为——
她同时很清楚, 虞灼的情绪稳定得出奇。
他不会因为她说什么而生气。
回档那么多次, 说实话, 她还没见过他生气的模样——他似乎连负面情绪的波动都未曾表现出来过。
因此,在脚踝被扣住的那一刻, 纪明纱吓了一跳。
“虞灼!”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往后跳, 但是——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 青年的另一只手正虚虚地按着她的后腰。
因此,她往后退的动作,就像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往他手里送一样。
“虞灼,我要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