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与其说是要履行职责,对方更像是被戳中心事之后的气急败坏?

谢经年有些玩味地看着不烛,看样子这个孩子也没被秩序委员长那家伙洗脑的彻彻底底啊,还有救。

唉,说到底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与风小小差不多大,却因为父亲被迫担上不必要的期望,只能一直往前走,淹没在漆黑的明晨之城里。

老贼不当人。

谢经年又一次下了这个定论。

不烛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气急败坏,汹涌的血线沸腾出手,可在他准备攻击的一瞬间,周围的幽绿色空间似乎有所异动。

一条黑色的,长满尖锐利齿的巨大腕足,从泡沫般消散的空间伸出,向着恒升重重拍来。

是被声音吸引来的地海诡妖?

谢经年神色一凛,银色的星辉旋转,准备出手。

狗果冻,人家恒升正在给不烛做心理健康咨询呢,你这玩意来插什么手?

但是那道蜿蜒的血流,比他更快。

血红色的流水丝线向着恒升攻去,恒升本来想躲,但是察觉到了什么,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令人惊讶的是,那道血红色的丝线并没有穿过恒升的身体,如主人所说那般将恒升就地诛杀,而是擦着恒升身侧而过,直接缠上了那条狰狞的腕足。

锋利的血线沿着腕足攀援直上,随即滋生出尖锐的血刺扎入腕足,迅速收紧。

在强大的压力之下,那条腕足被血线扭成一团血肉模糊的不明物体,化为一地血迹。

谢经年注意到不烛腰间的玻璃瓶已经回满。

“哦呦呦?接受晨昏律法的审判吧?”

他戏谑地盯着那位身着巡回天平银黑色制服的少年。

果然主角就是主角,直球话疗术炉火纯青,现在已经有了效果。

“你那是什么破动静,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