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赛特过于外露的疯狂,谢才是真正的游刃有余,在信步闲庭的外表之下,是少年对自己实力不容置疑的自信。

“不烛在哪儿?”

谢虽然在笑着,但眉峰却冷的厉害。

恒升闻言也向前挪了挪。

他的朋友不多,虽然不烛还没有直接表态,但恒升自认为不烛是一个,自然对不烛的安危极为关注。

“呵,”

赛特冷笑一声,刚想嘲讽这几人对通缉他们之人儿子的善意有多么愚蠢,目光却突然停留在谢手上银色的灿烂长剑上,整个人像是被电击般愣住。

刚刚赛特被谢那几句话引起怒意,再加上即将完成仪式的胜利几乎冲昏他的头脑,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共鸣的样式。

阴冷从石厅中蔓延,赛特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冻住,挂在嘴边的嘲讽,一时怎么也说不出来。

迟钝的记忆浮现:灿烂的,清楚干净的银色共鸣……

他好像听方糖这位空之亡骸教团的高层说起过。

深空在五百年前陷入沉睡,一直到今天,才终于有了醒来的征兆。

在遥远到无法计算的岁月,天地之间除了深空,只有地海。

咆哮的绿色海洋与深蓝的天空组成这个世界的一切,在晨昏之环都未曾出现的年代,赦罪更是尚未诞生,渺无踪迹。

深空与地海围合在一起,共同创造了这方世界,这便是地海世界的创世起源。

二者的位格远高于那些所谓的赦罪,只要借助深空的力量,人类甚至也可以越过那道横在天灾级三段前的鸿沟,成为赦罪般的生命,从而在即将到来的末日之中,存活下来。